但為什麼自由過後..
總會想要有人陪伴呢....?
為什麼有人陪伴後..
又會急切的想逃離這枷鎖呢....?
今年二月,媽媽回到爸爸的故鄉。「他十幾歲就離家了,沒有機會回去。他一直想回去拜祖墳,我要替他完成這個心願。」媽媽回到安徽省合肥縣的豐樂鎮,在不起眼的王家墓園中祭拜了爸爸的父母和姊妹。在爸爸那一輩中,他是最晚過世的。
清明節,我們去爸爸墓前。媽媽、哥哥、和大嫂佈置鮮花和水果,我和六歲的姪子拔兩旁的雜草。「為什麼要拔草呢?」姪子問。「因為這是爺爺的家啊,就像我們家一樣,如果地上有髒東西,當然要清理乾淨啊!」我們上香、燒紙錢,火滅了之後,媽媽從黑色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個手掌大的紅色小包裹,像包著中藥材。我注意看,上面是潦草的毛筆字跡,我只看出「豐樂鎮」三個字。我不知道那是什麼,只知道是老家來的東西。
家,對我來說是個疏遠的概念。回家的路,總比離家的路漫長。小時候,爸媽把我們送進管教嚴格的私立小學。我們住在民生社區,卻要到景美興隆路去上學。那九年唯一的感覺是:為什麼我家住得這麼遠?每天早上,我坐零東到新生南路的清真寺,再換253到興隆路。有時候起晚了,爸爸得開車送我,再趕去上班,最後總是遲到。有一天起晚,被爸爸說了一頓,我一氣之下大吼:「誰希罕你送啊?」甩了門去坐公車。那天下大雨,零東特別擠,搖晃到清真寺,我快要吐出來。公車停下,一名乘客用手把窗上的霧氣擦掉,我竟看到爸爸的車停在車站旁。他的雨刷快速轉動,兩邊的煞車燈焦急地閃爍。他身子向前倚,撐著方向盤,睜大眼睛注意來往的公車。我猶豫了一下,沒有下車。我從來沒有問爸爸在那裏等了多久。那個早晨,我的家在清真寺,我寧願跟陌生人擠在公車上,不願回家。
上高中後,參加社團,每天七點出門,十一點回家。上大學後,把戶籍遷出台北,為了申請六人一間、又髒又臭的宿舍。自以為長大了,就覺得回家是一件不酷的事。學校拱門長廊,圖書館有浩瀚的典籍。家裏只有蟑螂,和生鏽的熱水器。學校有校園美女,女一舍的門口種著禁果。家裏只有發福的阿姨,和沒有收好的麻將桌。家,就像飯店。唯一不同的是:每天早上離家時,可以拿媽媽留在茶几上的零用錢。
當兵是第一次真正離家,長年在家中得到的縱容和尊重,瞬間消失。以前一回家就關門,現在睡覺時可以聽到一百多種不同的打呼聲。以前是爸媽叫你起床,現在是你站完衛兵去叫排長。第一次,感到家的可貴。很多人也有這樣的體會,所以晚上洗澡時間,藍色公用電話前總是排著長長的隊伍,有些人一講就是半個小時,你氣得想拿刺刀把他分屍。一個禮拜一次,我們收到家書。一個月一次,和家人坐在營區的大樹。我不再是大少爺了,我是空軍的新兵,睡在僵硬的木板床上,失眠到天明。
出國念書的那晚,我和爸媽在機場告別。什麼時候再見面,一點把握都沒有。我在早上到達舊金山,朋友接我到學校。我領了鑰匙,搬進宿舍,坐在自己的房間,打開窗。外面是茂盛的樹和燦爛的加州陽光,我終於到了天堂,但那一刻,一向自信的我開始慌張。有一些東西不見了,我們雖然努力用各種方式去找回它,但其實都在隔靴搔癢。在國外,台灣學生遵循著農曆,想盡各種方式聯誼。春節、清明、端午、中秋,我們租下校內的活動中心,舉辦舞會和卡拉OK。擠在同學家裏,麻將打到精疲力盡。我們包粽子,形狀和餡都推陳出新。開國事論壇,有人故意要講台語。因為寂寞,愛情也變得容易。離家的我們睡不安穩,唯一可以依靠的是別人的體溫。
第一封家書,在我開學後一個禮拜寄到。爸爸在信中叮囑我「出門在外的十一大注意事項」:「一、開車上路前,先檢查汽油與水箱水量是否足夠……四、休息與睡眠要充足,熬夜對身體不好……」我是史丹佛的MBA,爸爸擔心我的車忘了加水。我的GMAT考得比誰都高,但爸爸擔心我不懂得身體健康的重要。
半年後,媽媽來看我。「你早餐都吃什麼?」她問。「我會煎蛋餅!」我從冰箱冷凍庫中拿出超級市場買來的蔥油餅,丟到平底鍋中,上面打一個蛋。她搖搖頭:「你至少要學會做紅燒牛肉,這樣可以吃牛肉麵!」臨走前,她煮了一大鍋,夠我、以及我在美國所有認識的人,吃一個禮拜。她把做法一條一條地寫在紙上:「一、牛肉切成塊狀。二、把薑打碎。三、蔥切成長段。四、胡蘿蔔切成塊狀(要削皮!)……」洋洋灑灑,也寫了十一條。兒子自己住半年了,媽媽掛念的還是:他會不會不知道胡蘿蔔要削皮啊!後來我當然從來沒去做紅燒牛肉,但當我感受到課業壓力時,我總是在心中默念:「要削皮!要削皮!」那三個字成了我的大悲咒,念著念著,我平靜下來。
對留學生來說,回台灣表示你沒有辦法。沒有人畢業後要立刻回去,大家都想拿綠卡。為了留下來,我們願意低頭,去華人的公司做大才小用的工作。為了打進美國人的生活,有些留學生甚至刻意不和台灣人交往,甚至以此為榮。但我們雖然一心一意想移民,孤單時哼的還是「聽海哭的聲音嘆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」。朋友來美國玩,最渴望他帶來台灣最新的CD。我們開老遠的車去買「世界日報」,只是想知道台灣兩三天前的消息。住在校外的同學接cable,看得到台灣的電視新聞。看到立法院打架吐口水,我們竟歡呼起來。美國幸福地讓人覺得虛幻,但你永遠只能旁觀。台灣又髒又亂,但至少還有東森主播王佳婉。
出國後,搬家成了常態。到了最後,不常用到的東西乾脆放在箱子裏不拿出來。我畢業後開始工作,沒在一個地方待超過一年。九四年,紐約。九五年,東京。九六年,佛羅里達。在東京,公司在繁華的六本木幫我安排一間公寓。搬進去的那晚,坐在客廳裏看到遠方大樓頂端的霓虹燈,聽著電視主持人興奮的日文,我的胸口很悶。在佛羅里韃,公司在墨西哥灣的海灘幫我找到豪宅。我在四個房間之間走來走去,不知道該睡哪裡。回到紐約,周末下午在大樓的地下室,注視著烘乾機裏滾動的衣服。烘完後,我拿出衣服,發現內衣還是台灣帶來的。我離家好遠,整整差了十二個小時。但令我激動的,竟然只是內衣上的標誌。
離家七年後我回到台灣,一切如常,彷彿我從未遠離。家,還是像從前一樣,有時給你溫暖,有時令你抓狂。家人,沒有太大的改變,有時無話不講,有時要小心輕放。媽媽有時會來我住的地方,幫我燒開水。對於長大的兒子,這是她少數還能做的事。媽媽燒水時,習慣把水壺裏剩的一點點水倒在一個杯子裏,再把壺裝滿生水去燒。我不解地問:「為什麼要把剩下的水到在杯子裏?」她說:「因為燒開的水很燙,幾小時之後才能喝。那幾個小時你可以先喝前一壺的冷水。」那時我終於了解:家,不是在一個特定的地址。任何地方,當家人對你表現出細心、體貼、沒必要的擔心,和無心的貶抑時,那就是家。它可以在清真寺,可以在民生社區。可以在台灣,可以在美國。可以在冷水和蛋餅之間,也可以在那碗你永遠沒有做的牛肉麵。
我常去哥哥家,看著他陪六歲的侄子玩。他上了一天班,玩著撲克牌時,竟累得手拿著牌睡著。這幅景象令我想起爸爸跟我玩的模樣。我出生時爸爸已經四十歲,我小時候跟他玩,他也會睡著。曾幾何時,昨日還在大學演話劇的哥哥,現在看起來竟和我們的爸爸一樣。
哥哥累了,就由我來接手。我跟著侄子在家裏跑來跑去,邊跑邊撿他丟下的東西。他站在沙發上亂跳,我用斥責的口氣叫他下來:「你這樣摔下來不得了!」話一出口,我猛然意識到:我說的這麼順,因為這正是爸爸曾經罵我的話!事隔三十年,一字不差。
我爸爸過世後,我常常會夢到他,特別是我最累的時候。星期五半夜兩、三點睡,原本以為可以一覺睡到星期六中午,沒想到卻在早上六點多醒來。我夢到爸爸開車接我放學回家,車開到一半,他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說:「對不起,兒子,你必須在這裡下車,自己回家,因為我臨時要去另一個地方。」轉過頭來的爸爸年輕、健康,一點都不像他過世前的模樣。我再仔細一看,轉過頭來的爸爸,看起來竟和現在的我一模一樣。
爸爸去了另一個地方,我沒有車坐了,但仍奇蹟似地找到了家。在那個家中,每一個人,都和爸爸一樣。
◎刊載於《中國時報》人間副刊 2003 / 11 / 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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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時忙忙碌碌的
也就沒有太多的情緒
我的金魚「飛寶」死了。我養了她兩個禮拜,以比自己都規律的飲食習慣餵她,但她仍然死了。我隔著魚缸的玻璃看著浮在含混水面上的她,感到一陣藍色的憂鬱。
我和飛寶的相遇要追溯到兩週之前。當時我即將離職,一位同事請我吃晚飯。我到餐廳時她已經坐定了,地上擺著大包小包。「你去shopping 啊?」我問。她點點頭,「我最近搬家,在佈置我的新房子。」
吃完飯我們一起走到忠孝東路四段大街上,等她男友來接她。她手上抱著一個大購物袋,我說,「我幫你拿吧。」她堅持不要,還催我先走,免得待會兒她男友看到我會吃醋。當時我想:唉,真是好心沒好報!
第二天我才知道:大購物袋裡裝的,就是飛寶。她為了怕我發現,只好把我趕走。為什麼要送我金魚呢?因為我最喜歡的電影是「征服情海」,片中湯姆克魯斯寫了一篇建議公司改革的萬言書,立刻被開除。離職時,他唯一帶走的紀念品,就是金魚飛寶。寂寞時,他總是蹲在魚缸前對飛寶說,「我寫的不是備忘錄,是使命宣言!」
我們都上班,每天在經歷辦公室裡複雜的人際關係。不管再怎麼會做事做人,公司總有人不喜歡我們。上班一輩子,如果能認識幾個談得來的同事,彼此有一些甜蜜的片刻,那麼所有勾心鬥角的痛苦,就統統值得。
我有一些這樣的片刻。在我離職那天,感受得特別清楚。
離職那天,同事送我禮物。和飛寶同一系列的,是「征服情海」的海報。只不過海報中湯姆克魯斯側臉微笑的照片被換成我的。我的照片是同事從幾年前某個公司活動照片中找出來的,用它取代湯姆克魯斯,當然讓海報大打折扣。但在我心中,這是永遠賣座的一種情誼。
配合海報,是一張卡片,裡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:「要快樂!」後面用括號註明:「這不是備忘錄,是使命宣言!」
禮物,濃縮了我們對朋友的記憶。禮物會感人,因為送禮者為你量身打造了一組記憶。離職時,有同事送我風鈴和掛鉤,因為是我新書裏的情節。有同事送我辣妹的內衣,因為是我現實中的幻想。有同事送我文鎮,因為我每天寫稿子。有同事送我青蛙,因為我總是蓄勢待發。有同事送我粉紅色的Polo衫,因為我曾經說男人不應該穿粉紅色。有同事送我籃球裝,因為我每次打球都輸給他。有同事送我扇子,因為他知道我臉上是這麼容易流汗。而有同事送我吸油面紙,因為他知道我臉上其實是在出油。或好或壞,我們記得了定義彼此的一種顏色、聲音或物品。我會遺忘掉共事時的業績數字,但不會忘記哪些從會議桌下悄悄傳給我的吸油面紙。
因為我們在電影公司工作,臨別的禮物當然少不了一個錄影帶。錄影帶中,每個同事都講話了。其中一位同事還唱了一首歌,叫「奇怪的三角戀愛」(Bizarre Love Triangle)。這本來是一九八七年一個名叫「New Order」的英國樂團唱的舞曲。一九九四年被澳洲樂團Frente重新詮釋成慢板情歌。她唱這首歌的原因,是六月時的某一晚,我們正面臨大片上演前的壓力,我和她在公司加班到十二點。我在隨身聽上聽到這首歌,不自覺地跟著旋律吹起口哨。她坐在外面靜靜聽著,悶不吭聲繼續打字。在錄影帶中她說:「那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歌,但因為你是老闆,當時又晚了,所以我沒有說,只是靜靜地聽你吹口哨。但現在你要走了,我要告訴你我多麼喜歡這首歌……」說著說著,她拿起寫著歌詞的白紙,開始輕唱起來:
每一次我想起你
我堅信老歌是浪漫的。它像回憶的書夾,讓你可以輕易地翻開多年前的一段快樂或悲傷。翻開後你未必敢看,而且會有一種銳利的孤單。
上個月,我坐在小巨蛋聽安迪威廉斯演唱。當Every Breath You Take的前奏響起時,我全身麻痺。我想起一九八六年,大一舞會上第一次聽到「警察合唱團」唱這首歌。不斷重覆的電吉他前奏,擺明了在挑逗。明明沒有的感情,統統被撩撥起來。回憶是最孤獨的遊戲,當時我身旁有一萬五千人,沒有一個跟我站在一起。
很多人或事還是藏在記憶底層比較安全、比較乾淨。但老歌總會無預警地偷襲,打地毯一樣,把你心底殘餘的情感統統打起來,搞得你滿臉灰塵。鑽進全新的計程車,車內放的卻是張艾嘉的〈惜別〉:「為何不回頭,再望一眼?為何不輕輕,揮你的手?你就這樣,離我而遠去,留下一份淡淡的離愁……」你看看,這不是害人嗎!多年來練就的金鐘罩鐵布衫,頓時間成了蘿蔔糕豆腐腦。那一年看的瓊瑤電影、立的海誓山盟,像忠孝東路的霓虹燈光,穿過車窗,排山倒海地灌進來。這些年一直以為自己會游泳,當下卻只想求救。
除了老歌,還有老電影!Cinemax晚上常播老片,這成了最好的約會方式。我們未必要坐在一起,反而最好是坐在各自家裡,一邊看一邊在電話中評論明星。不一會兒,她睡著了,我把電視調成靜音,看著畫面,聽她呼吸。
更浪漫的,是在電視上重看兩人第一次約會時看的電影。那晚她打給你還尊稱你王先生,現在她打給你直接問你在哪裡。我很驚訝地在電視上看到很多第一次沒注意到的東西。因為第一次看時我始終側眼注意她的反應。
舊情人像Espresso,留在舌尖的溫暖久久不散。一夜情像糖水,喝完後嘴巴又膩又乾。有歷史的愛情,縱使不存在了,都讓你是今天的你。有年紀的情歌,雖然不流行了,卻是青春的胎記。「向你訴說,你可不要走,願你再能那樣愛我。」
你希望誰不要走,還像當年那樣愛你?
◎刊載於2006年03月13日《聯合報》副刊
Come notice me
And take my hand
So why are we
Strangers when
Our love is strong
Why carry on without me?
And everytime I try to fly
I fall without my wings
I feel so small
I guess I need you baby
And everytime I see you in my dreams
■ 王新偉
林義傑以雙腳征服世界第一大沙漠撒哈拉,完成「橫越撒哈拉世紀大挑戰」,再度為台灣寫下光榮。
林義傑說:「我用雙腳、雙眼經歷到的,都屬於台灣經驗!」讓人看到一個孤獨的勇士所展現出來的赤子之心,也感受到他那震撼人心的毅力和勇氣,正是憑藉著這股要讓世界知道台灣、別人能台灣人也能,甚至是別人不能台灣人還是能做到的精神。
在林義傑的身邊有一群人,陪伴著這位台灣勇士一起面對沙漠的荒涼,為他加油打氣,正是這群可愛的台灣加油團,成為林義傑最大的精神支柱,並且給他源源不絕的力量和鼓勵,更見證了「超馬英雄」林義傑一次次為台灣寫下光榮。
「沒有旅行過,就不知世界有多大;沒有冒險過,就不知生命有多珍貴!」這不愧是台灣人引以為傲的榜樣!
(作者為文字工作者)
原文取自 Cheers ,網址為 http://www.cheers.com.tw/content/060/060072.asp
2005年7月 Cheers雜誌
文--盧智芳 特約攝影--黃大川
在一片圍繞勞退新制、工作消失與薪資變動的討論中,6月初,一則小小新聞透露出令人玩味的訊息。根據行政院青輔會的統計,去年高達1,470人申請獲得青創貸款,不但寫下青創貸款開辦37年來人數的最高峰,更在1年內造就出1,325家新事業。
同時間,創業之門繼續大開,不斷向年輕人招手。青創貸款的申貸標準,從本來下限23歲調降為20歲,也取消周轉金額度不得超過貸款總額40%的限制。為了鼓勵學生創業,現在連博、碩士,在職專班研究生,都可以提出申請。
顯然,有一種新的通關密語,叫做創業。「創業從來沒有這麼熱過,」幾個主要創業諮詢機構,包括中國青年創業總會、居家及小型企業(SOHO)協會、104創業網都不約而同表示。以104創業網為例,專案經理徐光政指出,每天直接點閱數高達1萬2千人次,留言數也有1,000到1,500則,然而就在短短半年前,這些指標還只有目前二分之一的水準。
SOHO協會網站也在6月初,累積到訪人數突破50萬人,其中一半是最近1年半突飛猛進的結果。「本來創業是非主流,現在變成主流了,」SOHO協會秘書長張庭庭忍不住用「瘋狂增加」來形容這股創業發燒的趨勢。
創業本來就是台灣人血液中永遠蠢蠢欲動的因子。郭台銘、林百里這些企業家白手起家,打造千億帝國的故事,更是每被傳述一次,就加深一次創業作為一種魔咒:足以扭轉人生、改造命運的傳奇力量。
不過,大家對創業充滿想像,卻不清楚到底要創什麼行業、自己有什麼條件。青創總會副秘書長陳麗華就描述:前來找她諮詢的對象,十之八九,劈頭第一個問題都是:「現在什麼行業最熱門?」陳麗華反倒必須扮演起從旁提醒的角色。「我們變得不是在鼓勵創業,反而是潑他們冷水,」她忍不住帶點好笑地說。
創業容易,但永續經營卻比想像中更困難。經濟部中小企業處「中小企業白皮書」指出,從2001年起,中小企業的整體平均損益率就變成紅字,到2002年仍然是-0.2%,未獲利家數達到全部的37.7%。相對來說,大企業成績顯然比較好,平均獲利率是0.4%。
到底如何創業會成功?「熱門」絕非關鍵字。要「In」的,不是產業,而是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