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分岔

一天我們並肩坐在深夜的碼頭旁，看著遠方閃爍的燈塔，
天邊隆隆巨響，一架客機從我們的左後天空飛過。
我開玩笑的說，不知道誰正在機上想著我，就像電影那樣，
鏡頭轉換我們才知道，你的他竟然和你作著你同樣的事，
而且你就在身旁，只是你沒看見。也許他在下一個街角出現，
也許他才與你擦身而過，飛機上是不是有誰正靠著窗往下望。
正好你也同時抬起頭仰望著天，也許你正在他窗下，只是夜太夜，
你太小，而他的窗的視野又給雲層阻隔。在很久以後，你和他終於遇上，
你們聊起某一個夜，他在天上飛，你在仰望天，你們早已遇見.....

過了那個夜，我們回到了各自仰望著天的夜。
這一夜，我真的在機上，我也真的往下望了，你呢？你也在某處，望著天嗎？
當我們視線交接，我能感應你嗎？你也能感應我嗎？
分開很久以後的今夜，我突然好希望我是觀眾，我可以知道事情一切來龍去脈，
我知道誰愛誰誰不愛誰，我不用猜心，我看的出一切詭譎。
我從頭看起，我知道結尾，
飛機上的人是我，還是想起你，因為，
我猜想你也望著天，想起那個夜........